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:“所以呢?”
“你现在滚到我脚下,是想求我给你口饭吃?”
上官琳一怔,显然没料到我会说的那么刻薄。
她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你别误会,我知道自己做过的脏事儿,我没那个脸!”
“我只想跟你说一句,对不起。”
“我是派人拍下过你那些照片,可我也叮嘱过那些人,要敢真动你一手指头,就把他们手脚都剁下来喂狗!”
“我当时只想赢过你,却没想过,这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……”
“茶凉σσψ了。”
我示意阿姨续上新茶,本意是不想再听她絮叨,没想到她却顾自陷入了回忆。
“甚至对于莫景行,我也不是真正的喜欢。”
“我宠着他,只是因为他让我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。”
“你可能不会在意到吧,每次商业谈判,对方总是先和你握手;每次庆功宴,记者总是先采访你;就连公司员工,也都对我冠你的姓。”
“无论我怎么努力,光,永远只在你身上。”
新沏的茶香氤氲在空气中。
我轻轻吹散热气:“所以你就用我的钱养情夫?用下作的方式来抢属于你的光?”
她垂下头,眼底是一片晦暗。
沉默良久,她苦笑着从西装口袋掏出离婚协议。
“我签过字了放弃全部财产。”
“包括你送我的那些东西,我都折算成现金打进你的卡里了。”
上官琳走后,我向管家指了指她坐过的沙发:“扔了吧。”
微风轻拂,送来阵阵昙花的清芬:“这花啊,也该换换新的了。”
11
很久没有上官琳消息了。
最后一次看到她名字,是在一则新闻热搜上。
【惊爆!豪门阔少当街施暴遭反杀!】
我认出了阔少的面容。
是莫景行。
他用从上官琳那儿骗来的钱,包装打扮自己,又攀上一个富婆,却在大街上霸凌两个拾荒老人,说老人身上的味道熏到他身边的孩子,逼迫老人磕头认错。
可谁也没想到,小区清洁女工从旁冲了出来,操起榔头砸死了他。
原来,那两个拾荒老人是上官琳的父母,女工正是上官琳。
她被判入狱,终身监禁。
午间新闻掠过两分钟庭审片段。
镜头扫过被告席,上官琳身量纤细,穿着囚服,形态佝偻,。
电视很快被路过的父亲关掉。
“北野,上回相亲的那个博士感觉怎样?听说她祖父是苏州弹词大家?”
我莞尔一笑,继续修剪手上的花枝:“嗯,挺好的。”
母亲凑过来添上新茶:“觉着好,就好好把握,什么时候领回来吃个饭?”
“妈,您急什么!”
我脸上一红,和父母相视而笑。
窗外,海棠花盛放,花瓣落进池中,惊起一圈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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