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启铭亲自将冷悦宁的尸体带回寝宫。
他挥退了所有宫人,用丝巾沾上温水,小心擦拭掉她身上已经干涸的血污。
然后,他取来了一套华美至极的皇后朝服,一件一件地为冷悦宁换上。
过程笨拙却异常坚持,仿佛要将过去十年所有亏欠的温柔,在这一刻尽数弥补。
最后,他将那顶沉甸甸的、缀满珍宝的凤冠,轻轻戴在了她发间。
做完这一切,他踉跄着坐在床沿,将冰冷僵硬的她轻轻拥入怀中,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再也无法回暖的身体。
萧启铭脸颊贴着冷悦宁冰冷的额角,低声呢喃:
“冷悦宁,是朕瞎了眼,竟被那样一个蛇蝎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,一次次地伤你、辱你、逼你……”
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,滴落在她华美的衣襟上,迅速晕开消失。
他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又像是抱着无法挽回的悔恨,语无伦次地诉说着、忏悔着。
“若有来世……朕一定第一时间找到你,再不让你受半分委屈。”
“朕会真心待你,只爱你一人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柄仍带着冷悦宁血迹的短刀上。
那是他送给她的,最终却成了她结束生命的凶器。
也该……由他来了结这一切。
萧启铭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冷悦宁,俯身,在她冰冷的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。
他缓缓拿起那把短刀,刀刃寒光凛冽,映出他苍白悔恨的面容。
下一瞬,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割开了他的喉管。
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。
他脱力地倒了下去,意识迅速涣散。
最后的视线里,只有那片灼目的红,仿佛是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。
寝宫内只剩下无边的死寂,和两具紧紧相拥、身着大红婚服的冰冷躯体。
……
冷悦宁骤然睁开双眼,胸腔剧烈起伏,大口地喘息着。
喉间那被利刃割开的剧痛似乎还未散去,冰冷与死亡的触感依旧缠绕着她。
然而,映入眼帘的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间简朴暗卫居所。
晨光透过窗棂,洒下细碎的光斑,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草木气息。
她猛地坐起身,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。
干净、有力,没有血迹,没有伤痕。
就连体内那日夜啃噬心脉的蛊毒之痛,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不是已经死了吗?
难道这一切只是一场幻梦?
门外传来规律的叩门声,同僚低沉的声音响起:
“冷悦宁,该入宫当值了。今日是殿下登基大典,万不能出差错。”
登基大典?!
冷悦宁的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她难以置信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,清晰的痛感传来。
不是梦!
她竟然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起点?
巨大的震惊过后,又被铺天盖地的沉重记忆所淹没。
刻骨的痛楚与恨意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。
这一次,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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